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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量温和,对她说:你能不能别这样?
她丝毫没有预兆的刹那间砸出自己新买的手机.随着弧线的结束,洗手间的玻璃门角砸了个洞,碎纹向四面散开.
这是刚新装修的房子,室内所有东西,小到大件都是我花时间亲自一件一件选挑.
我冷冷的看着她,不发一言,这一次我没有再纵容她.事实上我失去耐心了.
她带着泪向我吼叫,发着模糊不清的字眼,不知道她在吼什么,忽然间她冲去窗边,
楼层很高,所以没有装防盗窗,没有任何障碍设施
我原地站着没有追过去,有点受够的愤怒情绪在胸间难以控制的爆炸开来.
要跳就跳吧.
我以在她面前从未呈现过的冷淡转过身,走进厕所,反锁上门,坐在马桶上点了支烟.
外面她的哭泣在持续,证明她并没有跳.
我残忍的想,如果她真跳了,证明她确实是爱我爱到失去理智
那么她现在和以前的所有行为都可以理解并得到我的原谅和怀念
但是她没有,不是吗?那么一直以来她都是以爱的名义在肆无忌惮的撒野.
我的反感此刻在极度容忍下开始最大化的反弹泛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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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里耻笑她,鄙视她.
虚伪的爱,跋扈的行为,勾结成她.窗边哭泣的她在我心里史无前例的丑陋,卑劣.
打电话给她舅舅及她的母亲,大概陈述了下目前的状况,我毫不掩饰的表达了对她的厌恶,请他们过来处理,来领走这个人.
她舅舅很快过来,在我面前气喘吁吁,似乎证明他对这个亲戚是真心实意的关心,放下了一切重要的事情第一时间赶过来了.
但是他的行为出卖了他自己,与其说是对侄女的关心促使他过来,倒不如说是一直以来对我的好奇令他在终于逮到这么一个好机会的时候立刻出现了.
我温和但是冷淡,以次表达着我的情绪和立场.
很明显她舅舅完全没有在她眼里,这世上不知道有谁是令她温驯如羔羊的.
不知道.
她舅舅的来到让她有了另一个理由,她开始猛力的推撞我,声嘶力竭的怒吼着:田静野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我没有什么其他意思,我的意思很清楚,我不想这么下去了.我需要她离开我的生活,我的视线.
她应该感受到了,恐惧和慌张让她更愤怒失控 ,她砸光了所有能砸的
我站在一边冷冷的看着她,心里最后一丝忧郁和怜悯都消失殆尽.
她的母亲及后赶到,这是个典型的中国型女性,善良但是柔弱兼无知.看着一室的狼藉,她除了无措再无其他举措.
她继续发疯,砸了东西后开始在碎片上翻滚
她的舅舅看着她半晌,忽然愤怒了起来,大叫一声,把她拉向其中一扇门,那是卧室,唯一还没被波及的地方.
她的母亲沉默着,最后说,这个孩子我也没办法,你费心照顾好她,多让着她,算阿姨求你.
说完她转身出了门,走了.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头痛,一开始这就不是爱情,一场意外的错误造成今天的错误,这将对我的终身起着重大严重的影响
从此我将惧怕女人,远离热情的女人.
悲从中来,
在我也想甩门而去的时候她的舅舅从卧室里走出来,手臂上的鲜血很刺眼,带着齿印.
我有点内疚,也有点幸灾乐祸.
他走到我面前,看我一眼,木然不语的坐下.
卧室里一点动静也没有,这很反常
我犹豫了下,最终还是走了进去,有莫名的不安
她毫无声息的瘫在那里,在地上.
不用去探测我便可以断定她没有气息了
她死了,终于死了, 很干净的死.
没有血污,没有伤口.
和她舅舅默默对坐,他还很年轻,之所以被她叫舅舅,只是因为辈分较大
这个人正在事业爱情生活三顺时期,刚娶了妻,刚买了房,刚买了车,老婆下个月就临盆.
而我毁了他.毁了她.造就了自己未来不知是否真实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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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家人就在我这个彻新又凌乱的房子里进行家庭会议.我参与其中旁听,但一字未进耳内,
她鲜活时的音容笑貌和她的舅舅沮丧绝望的表情在我的心里撞击,蒙蔽了我的视觉,听觉,味觉,一切感官功能.
在我被她的其中一个家人拉着起身的时候,她的尸体已经被处理成生猪肉似的块状,分装在两个编织袋里.
他们的决定应该是已经死了一个,不能再让国法处死另一个.
到达海边的时候天色已近昏暗.他们没有丝毫耽搁,没有祭奠的仪式,没有哭泣.由其中两个人将尸块轻轻的放入水中.他们的动作安静而快速.
我的眼睛盯着他们,又转盯向她舅舅,我无法控制自己的不时去盯着他,时刻观察他的情绪,他似乎渐渐平静,冷静的盯着那两个人的动作,我看到他似乎悄悄的松了口气,在他的眼光瞄向我的时候我迅速的缩回目光,呼吸却阻滞着,几乎窒息.
这个时候不远处出现一只船,似渔船又似乎不像,正逐渐向这边靠近,所有人都紧张起来,抛尸的人也停下动作,背脊僵硬的挺着,四周的空气里弥漫着巨大的他们的杀气和恐惧气息.
船上有人在唱歌,船靠近到视线能辩清的范围的时候我发现船旁的水里有人在游泳.随着船的前进而移动.
那是一个女人,长发在水里散开,她边在水里嬉戏边唱歌,
她的歌声甜亮却令人听了忍不住冷彻心扉,她的容貌绝美却诡诞怪异的令人肤起寒傈.
未完.(虚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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