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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9月份就开学了，凡早早就做好了准备，没有想到的是军训的时间那么长，整整有20天。躺在寝室床上的凡捶着自己酸痛的腿开始抱怨，说自己就是跳河也不愿意在军训了。
在旁边学习的露说，“没见识了吧，遇到这种问题应该请教学姐们。不过军训时间确实有点长了。你要想请假要趁早，晚的话等请假人多了就不好请了。”
凡直挺挺的伸直双腿，胳膊在空中画了个半圆，折腾了会儿自己，在确定自己的肢体可以正常工作的时候，猛地坐起身，扔下一句我要去战斗了就大步朝门外走去。
办公室内，凡一脸大义凌然的样子看着辅导员，声称自己的身体坚持不下来那能把人磨死的枯燥训练。辅导员一脸淡定的表示这不归我管，请假找教官。凡失落的走出办公室，一脸疲惫的找教官去了。谁知道找到教官后马上被驳回，说什么不能搞特殊。凡克制住自己想一头倒地就地而睡的冲动，一步一磨蹭的回到了寝室。
躺到床上的凡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就在数到1234只水饺的时候，凡决定逃训，不去集合的理由太多了，厕所，医务室，被XX叫走谈话去了等等，到时候随便编一个就行了。想通这一点凡马上给茫打了个电话，约她在铁路见面。知道凡逃训的茫刚开始想拒绝，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凡以死相逼，说你要是劝我我就拿尺子自刎。茫听到后马上答应了。
天空澄清，白云悠悠，九月份的风暖暖的穿过两个女孩柔和的面颊。她们在吃饭的时候吵着自己的辣椒放多了，在买衣服的时候试过一件又一件，在中心广场大楼顶层尖叫大喊，在车流拥挤的马路上横穿前行。突然间整个城市在她们眼里就像静止了一样，眼中只有对方浅浅的笑。
“你笑得真淫荡。”
“哦。”听到凡这样说，茫马上不笑了，生怕凡想到什么不该想的。
“你是只对我这样还是对所有人都这样。”
“啊、没有，我笑没其他意思，你不要想错。”茫马上紧张的解释起来，“我以后不笑了，真的。”说着音调就开始颤。
“我的意思是你胆子这么小分人吗？你想到哪去了？”凡看着对面脸红的女孩突然有种想撕碎她的冲动，与情欲无关，与气氛无关，跟性格有关，就是想从外到里的拨开她，直到看见她那颗心里装的是不是机油，不然每次看见自己就像是燃了一样。不过也有可能她对所有人都这样，所以今天一定要问清楚。
“我从小就是这，胆子一直都很……不分人。”茫的眼睛开始渗泪。
“那就好。”听到这个满意答案的凡重新牵起了茫的手，朝着下一个地点走去。
走了一下午的凡决定找个代步工具，这个想法刚提出来，茫就说自己在广厦前存了车，可以开。于是两人跑到广厦前把车取了出来。
开着车的凡一脸兴奋地说着自己小时候干的光荣事迹，茫就在旁边静静的听着，不说一句话，但眼睛是亮亮的。凡也不感觉尴尬，因为两人的相处摸式一直如此，一个喷到底，一个沉默到底。
就在凡说到自己是多么了不起，在农村徒手宰了一只猪的时候，一声尖叫传入车厢。
凡听到后第一反应就是撞到人了，第二反应就是下车。茫听到后也紧跟着下车了。
地上一片狼藉，由于是市中心，不一会就围来了一大批人。趁事态没有扩大之前，凡决定要把人送到医院。
一路上凡的脸紧绷着不说一句话，茫看着昏在后车位的大叔继续沉默。因为是下班点，路上的交通快堵死，凡用力地抓住方向盘，心里不时的透出些恐惧。毕竟还是一个刚大学的学生，遇到事也没有那么淡定。
受不了这种沉闷的气氛，凡先开口了，“怎么办？万一人……”
被问到的茫像是被峰蛰了一下，身体不自主的僵硬了起来，“我也不知道。”茫觉得自己只会说这一句话了。
这句根本就不是安慰的话让凡烦躁的心静了下了。可能茫不会说话，但这种时候说多无益，该咋办就咋办，所以那一句话也算是伸平了凡紧皱的眉头。
送到医院的大叔被医生检查后确定只是轻微擦伤，晕过去是因为血糖低。听到这个结论两人都松了一口气，凡拿出大叔身上的手机给他的家人打了电话，并听医生的嘱咐给他输了一瓶葡萄糖。
做好一切的两人就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坐着等大叔的家人来。
“以后要听哲人的话，认真做事只是把事情做对，用心做事才能把事情做好。今天不应该在开车的时候心不在焉。”
“……”
“能不能说句让我舒服的话。”
“……”
“你沉默的让我真爽。”
“……”茫笑了。也只有跟凡在一起的时候不用拼命想话题，不用小心翼翼的担心是不是说错话，最重要的是不用担心自己的不说话会不会让别人有想法。因为凡一个人可以把两个人的话全说了，自己只要听就行了。
“你笑得真淫荡。”
“啊、我不笑了，真的。”茫小心翼翼的说着、
“这句话我就当是第一次听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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