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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思量,自难忘.....
神算子渡厄回来后,前前后后也卜了几回卦,那老头也不说清什么,咿咿呀呀竟说些命数天定,红尘往事随风去的话搪塞。擎修倒是心情极好,云游了四海单单留着重明鸟与我。
临走前,照惯例掏掏袖口拿出黑漆漆的袋子将元婴递给我附一声:“收好”
本上神上上下下活了九百年,不知烧了哪家的香得这样要好的朋友,一抿黑袋子小心收进衣内,自这孔雀回来后,十里八荒的妖孽们深知她功力大减,元婴也虚幻缥缈的,纷纷挑衅上门,那重明鸟最近废话多的很,时不时还幻成人形与我对饮,妖孽的很。
如来与明王的征战在几百年前无人不知,这重明鸟醉醺醺眯缝桃花眼讲:西方之事,这如来封了数百年,这明王本该扔进玉碎湖受尘埃之苦。
这重明鸟抿了口酒微微睁开眼往下讲:这事传了数百年,数百年间变故多了,样式也层出不穷,真真假假。
重明,你快些道,
那鸟儿,将酒盏放在桌上轻哼一声,抬眼再看我道出句:因果.......
重明鸟醉了,扔他上塌,喃喃的叫着个名字,也不知擎修什么时候回来,赶紧把这鸟儿收拾了。
明王还未回来倒是把镇元子那老妖精招来,蛮夷之地被如来血洗后清净的很,百十里寸草不生,也就我那院子里生得些青蔬白果。那老头儿天天经琢磨如何从本上仙手中夺些个蜜酒酿的瓜果,从那老头进门我就将那坛子搂的死死的。
老倌一作揖便道有客见,来者轻轻秀秀着白僧袍,恭敬地行了一礼。
我不自主的将怀里明王的元婴掖了掖,阿难,如来座下六弟子,在西方地位显赫,深受如来宠爱,明媚皓目的看我一眼,这一眼便惊了神,缓神过来轻轻道求见重明,那重明醉醺醺的,加之本上仙对这眉清目秀的小和尚没啥好感,随意打发了。
那小和尚一拱手留了句:“仙子好法力”便扬长而去
那是自然本大神也是被六座神仙尊称的仙上,说也奇怪这千百年间能一遭便渡厄的仙家除那陪唐官取经的斗战胜佛外便是本大仙,在这三界内广为流传。
仙家渡厄,承天雷滚滚,少则六六三十六道,多则久久八十一道。从渡厄仙台归来,已命悬一线,父王看被雷的外焦里嫩的本仙,正准备一把火焚了,却又升起星星点点元神将我活活勾了回来。
是梦,白纸卷的水墨画,双胞胎正对弈回过头来冲我好模样的笑,像是擎修,又不是那只孔雀妖艳的很,眼前的双生子瞬间消失,我四处寻找,抚上棋案,双生子惊了我,我抽手看眼前漂亮的人儿合二为一。
有些干燥温暖的手捧着我的脸微笑道:“别害怕,她是我,我亦是她,那棋局是你的命,我们是命符双生子”
这盘棋,密密麻麻的眼瞅白子即输,双生子随意递我两枚黑子,二子继续对弈。转头看我一眼露出微微笑意道:“命符受人之托保姑娘性命”
“什么人?”
那一只落子的手久久没能放下停在半空缓缓道:“前世今生世世生生”
挥了挥宽大的白袍子将我挥出去好远.
不出三日我便苏醒了过来,往后再没见过那漂亮的双生子,后找了神算子卜了几次卦这老倌也说不出什么,抢了他宝贝的对嘴壶那老倌才在悻悻离去前跟我道了句:“仙上的卦签,不在这命数间”
擎修归来时已是三月天,蛮夷之地也春色昂然,我轻声说:“阿难来过”
酒盏一颤,那明王只是看了看重明,捧着手里的果子唤那鸟儿来,又是邪魅一笑,便再不说话,子时镬弼没有来,倒是擎修坦荡的很,倚着桌角便睡了找了件氅子与她披上。
半晌擎修揉了揉眼,将氅子扔在一边,倚着我淡淡的问:“重明呢?”
那鸟儿才来时我与它一同休息,同床而眠,后它幻了原型惊了我一跳,便再不让他进屋里来,要是让那些小辈知道,平日里叫姑姑的本上仙素日与一男子同睡成何体统。
柴房里黑漆漆的,那鸟儿睡了。
擎修一脸萎靡样,还悠悠的讲起了故事。
千百年前,阿难还是小僧尼时,撇一女子,一见倾心遂对佛祖说愿化身石桥,受那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淋,只求她从桥上经过。佛祖应下,阿难便化为石桥,只为女子路过时某一面。
有一千年,女子得道又遇佛祖,愿化为石桥,只为求见庙会一见钟情的男子,五百年,再五百年化作乱石岗下石块,只为筑在桥中央,男子经过轻手抚摸这瑾石,千百轮回,女子已不复当年模样,而阿难还是阿难.......
擎修暗哑的嗓子,递了些茶水,她摆手微笑,甚是好看惹眼,又多坐了会,镬弼抖着翅膀来时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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