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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迷上了张爱玲的《红楼梦魇》,一读就掉进了这的隽秀的文字里,以至于有人过来问我时候,竟吓了我一跳。问我的人,是个爱笑的小姑娘,圆圆的脸庞,清澈的眼睛。记忆里,只知道她喜欢画画,其他皆无所知。我们私下不算熟,她会拿本书来问我,更是让我有些小惊讶。
忘了是谁的书了,反正我是没读过,也没听过其名字,更记不住该名字,只见她用紫色的笔勾勒了两行句子,“一如有钱人听见了雨滴声,便是天堂。”
我匆匆晃了一眼题目和前后文,该句算是化用美国诗人艾米莉•狄金森的诗句:
到天堂的距离
想到那最近的房屋
如果有个朋友在那等待着
开口之前,忆起一句古训,“忌好为人师也”,便想着尽量少说话,答案最好是她自己得出的观点。便转头象征性的问了一句,“你是怎么理解的呢?”
“雨滴声和天堂,有什么关系呢?我有些不明白。”小姑娘指着文字,诚恳的回答。
“那你觉得天堂该是怎样的呢?”我看向她指的文字,再抬头看向她。
“我觉得,天堂该是幸福快乐的!”小姑娘迟疑了两秒,微偏着小脑袋、目光上移,笃定的回答。
“那你觉得幸福快乐包括哪些呢?换句话说,什么会让你觉得幸福快乐?”我将身子往后一靠,轻轻的着了椅子,微笑着回答。
“什么会让我觉得快乐?”小姑娘思索着说。
我挑着眉梢点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然后,她接着回答,“我希望我是自由的,没有烦恼、没有束缚,花儿在盛开、鸟儿在歌唱,我爱的人刚好也爱着我。”小姑娘,说完有些羞怯的看了我一眼,好像被人发现了小秘密似的,微微红了脸颊,然后把眼神放回到了书本上,一只手反复地摸着另一只手的无名指。
她这么一说,我倒感觉自己有偷窥的嫌疑了,顿时也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撑着舒缓的语气回答道,“嗯嗯,换句话说,就是我们能发现美丽,能欣赏美丽,能温暖他人,也能感受他人的温暖,是吧?”
我看见她在会意的点着头后,我接着说,“那么,在我们的印象里,一个穷得只剩下钱的有钱人,他的眼里一般看见的是什么呢?换句话说,这种人是以什么来衡量一切呢?”
“钱!”小姑娘斩钉截铁的回答。
我微笑着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小姑娘的眼睛顿时明亮起来,右手并拢后扬到我们二人之间的空中,和着自信的语调,侃侃而谈,“一个只看得见金钱和利益的人,是被物化了的人。换句话说,他们是用金钱来衡量一切的。那么,不能给他们带来经济利益的雨滴声,又岂会入他的耳?既然他听见了雨滴声,说明他已抛弃了金钱对他的束缚,说明他重新做回了真真意义上的人!”
“嗯嗯,真真意义上的人,该是能邂逅温暖了。”我笑着回答,拿同样温暖的目光看着她。
“是呢,天堂就是让我们觉得温暖的地方!”小姑娘很开心地说着,带着些许手足无措的兴奋,又连声说着谢谢。我回答,谢什么呢?答案都是你自己的,而我才该谢谢你的分享呢。
目送小姑娘欢快地离开后,我合上了桌前的书,想起了那“到天堂的距离”和“等待”,想起了你曾对我说的话。
你说,我们是小溪和小鱼的距离/你缓缓地流过/我深深地依恋;
你说,我会守着我,我会一直守着你,一直、守着;
你说,我怎样对你,你都是天上的月亮;
你说,你是那站在远处的风景;
你说,我的人生由你折腾;
而此刻的我,想说“能得到你的消息,便是天堂!”(即使,万人阻挡!)
2017-09-15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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