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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巴里,一对恋人坐在角落;三个女孩围在靠门边的桌上压抑着笑声,老外在玩飞镖,一个男孩在练台球,我坐在鱼缸边的桌前,落寞黯然。Any man Of mine萦绕在每一个人的头顶和身体周围,American idiot节拍感强,但并不吵,让我有一点舒服,我捂起耳朵拒绝听Do I have to cry for you。
打台球的男孩专注的神情分散了我的伤感,不知道他是为了提高技术而练,还是在这个酒巴谋生的薪金而练。我不免想起自己的公司,目前这个状态,我是为了什么这么执着?
啜着甜酒,盯着鱼缸里的红金鱼出神,这样的时空只适合做一件事,想一个我的生活里不存在的人,我想谁呢?
微信有消息提示,看了一下,是一个刚认识的哥们发过来的话,我想了想,敲着字回答他:你要是无聊就过来,不谈工作,我霸占一张桌子,你霸占一张桌子。
哥们来了,要了三瓶啤酒,我没看什么啤酒,这样的地方,多一个人心境就变了。我默默地听哥们说着他从小儿的遭遇和奋斗的故事,竟发现我们的经历有点相像。
可也只能是相像。这个世上,关于死别,关于坐在这里写日志的这个人,谁经历过她经历的剧痛和悲惨?
我没有说我的故事,它已不再适合向人倾诉让人知晓。我甚至想,哥们看了我的微信公众号文章,他是不是看出什么,出自好心编一段类似的故事,让我清醒世上悲剧不只是我才遇到,想让我走出来。如果是这样,真的要谢谢他。
他明天早上五点要起床赶飞机,我晚上要准备专家作证出庭的事,所以我们坐了一小时便离开酒巴,在路口道别。
爱尔兰酒巴,我带着灵魂而去,哥们带着他的故事而去,他的故事让我心情变好,我的灵魂却被遗忘在那里。
想着分别的一幕,我是谢他呢?还是恼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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