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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红的不舍,我同样亦感同身受。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情窦初开的岁月里,变得分外的暧昧和殷切。殷切的心被这样的情绪牵绕,却是丝丝入扣般的悸动,让人心思萌动。
红的话让我难过起来,低下头,眼睛酸楚。
草,红抱紧我,温度灼热,仿佛要将我融化,我们的身体微微颤抖,分不清是她的,还是我的。
这是我梦寐以求的工作,我必须走,红。定了定神,我回她。
不被世人认可的情感,一开始就是错的,好在,一起还没有来得及开始。
一只手绕过我的发,一个柔软的唇贴着我的唇,冰冷而颤抖,青涩而甘甜。
草,不管明天,现在,让我感觉到你,好不好?她的话里透出不安和陌生,
轻轻的,我含住她的唇。我看见她的眼亮如星辰,将我燃烧。
好甜,这是我对另外一个唇的评价。想起和红的KISS,那是第一次啊第一次,青涩而不得发,显得有些莽撞,以至于嘴唇被咬破而停止举动。
事后埋怨红的不温柔,她狠狠盯着我:第一次呢,还找不到技巧。说完转过身。
含羞带喘的,有种娇柔的美。我上前,从后紧紧抱着她,谁的第一次,都是懵懂的。
第二天办公室遇见红,见她嘴唇肿了一大包:上火的。她斜着眼白了我一眼,又盯了我嘴唇看了一眼,抬头挺胸拿着文件走近老总办公室。
上火的?我摸着自己也上火发肿的嘴唇,怔怔地想。
还是最后一个人走出办公室,不想吃饭,坐在公司的草坪里,心乱如麻,一边是让人不舍的红,一边是梦寐以求的工作。
小草,怎么在这里发呆,去吃饭了。正走向食堂的朱朱一把拉住我。咦,你的嘴唇怎么起泡了,奇怪,红也上火,嘴唇也肿了一大片,天气有那么燥没?她用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
我低着头,跟在她身后进了食堂,见红坐在角落里,旁边是芬和几个同事,已吃好了饭,在聊天。
见我进来,红匆匆看了我一眼,低下头,芬朝我和朱朱晃晃手,示意我们领好盒饭过去。
坐在红的对面,默默低着头把饭吃完。
爱情这东西,一旦被打开盒子,蝴蝶的翅膀是关不住的,只是我和红,不知朝哪个方向去?
之后的一天,我问她:为什么是我?红,我们本该各自安好的。且你的条件这么的好,公司里追你的男孩子那么多,你为什么选择了我呢?
因为你是你,第一眼就莫名地让我喜欢的你,草。红抱着我,心满意足的样子。
会后悔的,我说给她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我也认真想过你,也认真想过我,想过我们,明知你是女子,却还是控制不住念想。我控制不住自己,所以,原谅我的自私,我是如此舍不得你,小草。
话摊开了,明了彼此心里有彼此,去新单位报道的日子越来越近,只是递交公司的辞职书一直没有批准下来。
周末,基本是去了市场买了菜,自己动手,犒劳自己。
红做得一手好菜,芬她们打下手,我就坐着等吃,当然,和我一样等吃的还有朱朱,我们两无聊,磕着瓜子看那两个忙碌的身影。
周末做饭的,还有许多的人,都是吃腻了食堂饭的人。
朱朱,从另一个角落里走出一个眼生的女孩子,扎着马尾,眼带笑。
娟,朱朱拍拍身边的空位,来来来,嗑个瓜子,唠唠家常。
她看了一眼朱朱,看了一眼我,挤过中间那块地,你好,我叫娟,你呢?她朝我伸出手,握手。
小草,我也伸出手,握手。
低下头,地下落了一片瓜子壳,我得去找扫帚清扫清扫,红这人在卫生上有洁癖。
小草,我读过你的文,不错的,加油噢!娟说,我看向她,见她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傻里傻气的样子,我笑,但心里小感动,在狂潮一样的南方,有人在默默关注着,有幸福的感觉:谢谢,业余爱好呢。
红走过来,搂着我的腰:饿了没有,去洗洗手,马上吃饭了。
抱歉对娟点点头,走到洗手池,转头看见红坐在我刚才的地方,和娟聊得热络。
与娟的认识是个小插曲,但那天之后,她和红以及朱朱她们相处的很融洽,在食堂里每次都和她们坐在一起,我的饭菜红也每次都给我领取,减少吃冷饭菜的命运。
我话不多,大都在听她们说,天南地北的胡侃,家长里短的乱聊,她们会多种语言,方言,粤语,韩语,英语,在聊天间自然转换,而且话题不重复。
公司墙外长着大片的荔枝树,季节正好,荔枝花开得如火如荼,生的野的死的,都抢在这个季节爱着。
公司最终没有批准我的离职,我去办公室找老总,红不在,老总听我到我要离职的答案,两手一摊,这些小事他不管,找助理红。
在红的办公室等半天,她抱着大堆文件进来,见我在,笑。知道我的来意,她缓缓坐下,一脸认真:对,你的辞职书是我不批准。
为什么,我以为我们有了共识?我急。
是,因为我们有了共识,所以我更不能批,你去另外一个城市,我们要多久见一面,我不要和你一年半载见不到一面,红又站起来,欲抱我。
仅仅是这个理由?我不可置信她居然这样的想法,避开她的拥抱。
是,她眼神坚定。
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这个工作努力了多久?我颤抖地指着她。
我知道,可是,在这个公司你已取得比那边更高的薪酬,我觉得这里更适合你,你在这里一样也可以做你喜欢的事情,比如写写文,投稿,不冲突的。
啪的一声,我将她茶杯摔在地,夺门而去。
好吧,你不批准,我也可以走,大不了什么都不要。
回到房间,收拾行李,眼泪止不住哗哗流。
你真的要走吗?红紧随其后,紧紧抱着我,眼泪也是哗哗地流。
我挣开她的手,以后再见不见。
不,红又抱着我,我不要再见,我要你。
我的心里某个地方开始塌陷,红的做法过激,但是有一句话说的对,在哪里都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况且,这里给的待遇很好,到那家报社,得租房,得从头来过,最主要的,薪水不及这里的一半。
爱上一件事之前,得先爱上自己,去报社上班是我奋斗的方向,只是食不饱的日子,谈何静下心来做自己喜爱的事呢。
我也是现实主义者。比如此刻,红的拥抱让我不舍。
这个周末,我陪你去看看那家报社,如果各方面条件可以,那么,我不反对,我不要我们再见,红在我耳边哽咽着。
坐了五六个小时到报社,办公室很简陋,几张桌子,大堆报纸堆积一起,烟灰地上桌上都有,桌子后面的主编抬起头。
秃头,红鼻子,一副快要掉到鼻梁下的眼镜。
我和红对视了一下,这环境,是要奔肺穿孔的方向去的。
小草,欢迎你,主编伸出胖胖的手。
握手,我发现主编的手背都是墨水,他似乎也注意到,用手背擦擦裤脚。
你今后的工作,就是采编,室外跑的多,诺,其他的采编也如此,他指着空位对我说。
看着空荡荡的位子,我心里一片发凉。走出报社,红问我意见,我低头不语。
小草,你到这里我见不到你,你忍心嘛,她摇晃我手臂。
我转过头看她,她嘟着嘴,像开得正艳的玫瑰。
去报社的事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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