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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父子俩都喜好整理,所以,每逢过年,父子俩都在不同的房间里翻箱倒柜,进行归类与杂物清理。我则端着茶杯,坐在沙发上静观与指挥。
他翻出一架未拆包装的摇控飞机,问我,要不要送人或扔掉?
我看着那架飞机,陡然想起了小女人。
我家有些东西及我私有的某些物品,均有来历。无论它放在我家里的哪个角落里,自有它存在的理由。
这架飞机,是小女人第二次来我家里时,送给儿子的礼物。
我记得那天,她穿着红丝棉衣,与我并排在沙发上,一边拆包装,一边说,你试试看,可不可以飞?等崽崽回来,你教他飞。
然后,她拿着我的手,一按,飞机在客厅里飞了起来,一圈圈地盘旋。
恍惚里,我亦回到童年,而小女人,象一个单纯的玩伴,情谊与爱,也在飞飞。
可谁想到呢?我会与她绝决地分手,在分手之后,她还汇款过来,让我给儿子买滑冰鞋。还在过年的时候,打电话向我问候。
在爰的底线之下,我肯定她对我的情素里,饱含真心与真情,要不,爱到分裂,也不会如北牵肠挂肚。
为此,她的东西,这么多年,我放着,未丢未弃。
我对他道,不送人,也不要作废品卖掉。家里有地方放,随你放哪儿都行。
是爱,那就留作爱的纪念。我肯定她百分百爰过我的血脉。
子拿出一个绿珠子织的绵羊,问我,这个你摆客厅里,姐姐买给我的。
我抬头望向屏风上的金色珠秀青蛙,老情人的音容笑貌我在眼前。
我之所以称伊为老情人,是因为伊常念在嘴里的老夫老妻。既然时间久,那就称之为老吧!
当然,风韵犹存的年纪,是没有一点点老气的。她未老,我也未曾老去。
当年,她是用快递寄过来的。
那时候,她令我想起书信往来的浪漫旧时光。我特想写一封情书给她。
但是,她从没告诉过我她的地址。
谜一样的女人,时时留给我谜语。我亦不需要知道谜底。
谜底在她飘场的长发里,在她烛影摇红的红提架下,在她源源不断的碧溪里……
这样的女人,是一种聊斋的鬼魅。我常有身至仙气腾腾里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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