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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父已有些日子没有好好的睡上一觉了,脸色不但更黑,还有些发黄,一个巨大的想法在心里酝酿了多日,也折磨了多日。大人物多是睡眠不好,但夸父也太过明显了些。
族里人口渐增,但可用的土地荒寒的很,收获的粮食极为有限,有一些人已经开始面临着挨饿的危机了,自己府里的伙食也是每况愈下,夫人最爱吃的新鲜的小河虾要三四个月才能吃上一回。作为族里的首领,夸父愁的快把自己的黑须捋光了。他有个习惯,一发愁的时候会不自觉的去捋自己的黑须,一来二去,黑须渐稀。确切说应该是愁多压身,连黑须都把守不住自己的阵地了,和头发一样,不负责,不争气。虽说这倒省去了去理发铺的钱,但有时候他很觉得黑须也是自己伟岸的一部分。
不成眠的后半夜,夸父就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仰望深邃的苍穹,不禁感慨星光闪烁月亮娴静,而时事却这样艰难,在感慨的时候偶尔也会天马行空一次,幻想可以乘着光年之车穿越到二十一世纪,可以种上一棵秆上长四个大玉米棒子的玉米,再不为人口为粮食而发愁,他宁愿做拥挤的人群中微蚁一样的小人物,只要现世饱暖、安稳。
“这样无为下去不是办法,”他自言自语的说。听到他这话的夜来香羞涩的低下了头,依旧把浓香供奉给黑夜。
“必须得采取点办法了”,他重复着,黑色的脸上渐渐有了些笑意,“明天就和夫人辞行,不能再拖了,我也想让夫人跟自己过好日子。”可是一想到夫人,他又有些踌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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