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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罷早飯,開始讀書,今天覺得單純的看書有點素淡,於是在手機上翻找純音樂,點開幾首試聽,竟發現了三首十分喜歡的,一首為陳悅的洞簫曲《蘇武牧羊》,一首為羽腫的《為霜》,一首為羽腫的《Windy hill》。反復的聽,還是不厭棄,實在是太喜歡了,索性不看書而專聽音樂了,音樂的表現力和感染力想必就在此。
無論音樂或書籍,我都對傷感的情有獨鐘,這個類型的更能攫取我的心。我沒有聽過很多種樂器,但聽過的我很鐘愛洞簫和古琴,唯其演奏出來的音樂古雅而悲。
洞簫曲《蘇武牧羊》蒼涼、空曠而低徊,使那個在荒無人煙的北海上牧羊的蘇武形象更加的立體起來,嚙雪,杖節,骨立……我一遍遍的聽著,忽然覺得人生也似於荒原上放牧一般。時代變了,環境變了,有些東西竟永遠都沒變,也許就是那份永恆的孤獨,亙古相傳,它是長在荒原上的奇異的花,書籍或愛情灑下的露珠不能徹底灌溉,只是拭去了上面的塵埃,緩解了疼痛。世間有太多的不圓滿,風雨兼程才有意義,這是樂觀者的論調,其實風雨兼程是多數人的常態。如果星空很遠,就自己畫上一個星星;如果清風很遠,就自己帶上一個小風扇;如果花園很遠,就自己種上一盆小花。人生,如是解?
第一次聽羽腫的曲子,百科上沒有這個人的介紹,查了些資料,好像是個唸書的90後學生,很喜歡他的《為霜》,名字起的甚好,裡頭有鋼琴有古箏演奏,還有流水的聲音,曲子應該是那首《詩經.蒹葭》的音樂篇了,晶瑩而婉轉,哀傷而蕩氣迴腸。這是我第一次對蕩氣迴腸有了深切的理解。所思在遠道,本已是哀傷了,而溯遊甚至溯回的反復追尋,從白露未晞到為霜的時間跨度,所思仍在水一方,這反復的追尋就有了一種蕩氣迴腸的美。若是一追便到,蕩氣迴腸頓失其美矣。
《Windy hill》是一首可愛的曲子,聽著它想念一個值得想念的人不錯。有山,有木,有鳥,有風……真想到一個山裡出家。嗯,不過還是算了,早晨起不來,受不了那份辛苦,也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還是等一個人吧,實在等不著,老了就上養老院跟老太太們混了,也許用不著上養老院就玩完了,也挺好,省得老了讓人伺候。
最不喜歡夏天了,最愛秋天,我等秋,也等一個不知道能不能等得到的你。為了防止老年癡呆,我在這裡寫點破爛文字,這些文字是秋前放在你門前的野花草,之後是薰衣草和紫羅蘭。
中午快遞送來兩個快遞,三本書,都是字小行稀的,真是跟不上時代的審美。出版社就不能為了孩子們把字印的大點嗎?不能學學南北那兩個小地方嗎?我這老年人都停不下近視的腳步,嗚呼,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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