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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我搬家那天,张朗开着车来了,妖姐和老韩头也都来了。正折腾东西时紫水幽蓝的朋友红酒30度突然打电话给我,说紫水幽蓝在净月潭要投湖自尽叫我赶快过去。张朗和妖姐开上车我们就直奔净月潭去了,到了湖边,紫水幽蓝已经走到了水没儿到胸脯了。
红酒30度在水里哭天抹泪地跟她撕扯着,张朗二话没说跳进水里就向她们游去。我急得手足无措要打110,妖姐一句话点醒了我:“你傻逼呀,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跟她说你不搬走她不就回来了吗?”
我扑到水里,扑腾到紫水幽蓝身边一把抱住她,“我不搬了不搬了不搬了!”她看了我一眼,那种说不清的眼神让我的心像被蝎子蜇了一样疼了一下。我死死地抱紧她:“我不搬了!你也不要去法国了行不行?”
“张朗,你会不会对她好?”紫水幽蓝却看着张朗。
张朗看着我和紫水幽蓝:“你对她……不是挺好吗?”
“我是问你,你会不会对她好?”紫水幽蓝追问。
张朗沉默了一会,说:“我对她挺好的。”
后来,还是张朗把我和紫水幽蓝送回家的,在楼下,张朗把房门钥匙掏出来没递给我而是递给了紫水幽蓝:“谁跟谁过还不行,干嘛非要去法国?”
紫水幽蓝把他的手挡开:“小米需要的是你。”
我差一点鼓起勇气告诉她,我更需要的是她而不是张朗。可是紫水幽蓝却仍是看着张朗:“张朗,你要是个男人,就别再这么绷着。她还不是我,她还需要男人。否则,她还轮不到你!”
“你说句实话,如果不喜欢她,不爱她,为什么要送她这套房子?”张朗问。
紫水幽蓝面无表情:“那我就当着她的面说句实话。送她房子跟这些都没有关系,我不喜欢她也不爱她,我只是把她当作我的姐妹和一个亲人。你们听明白啦!”
我当时不知是受了伤害还是受了震撼,脑袋一片混浊。
紫水幽蓝的话那一晚让我贼绝望贼不要脸地在她送给我的房子里跟张朗淋漓尽致地做了一把爱。空前绝后!
那时候,我还以为她就不会去法国了,以为我跟张朗还会照那个样子继续下去。可是我不知道,紫水幽蓝那一晚就在我们楼下的草坪上坐了一宿,看着我们灯亮灯灭,为我高兴也为我难受!
过后她打电话说:“你让我放心啦!”
然后,她去了法国,把酒吧交给了红酒30度。虽然名字还是那个名字,可是后来的“紫水幽蓝”已经不是圈子里的“紫水幽蓝”了。生活中的人们还是不接受,也不想有那么个圈子摆在那里,似乎卖单儿都嫌乎硌应!
紫水幽蓝,这个比我小5岁的小怪物,其实生活中她可能真就是我的姐姐。像她说的她很多时候不止是我的姐姐,都够是我的妈妈了。逛街时她牵我手过马路,电灯泡突然爆了时不管多忙她都会急匆匆打车过来给我整好,男人还能怎么样啊?我一直在依赖和依恋她,现在我才明白,可是什么都晚了。
她现在已经跟我远隔天涯。
张朗还在找我。只不过是人家张朗还挺含蓄还有一点小幽默的潜质,对我也挺哥们儿的。把我整的我们在一起时我什么都能接受和化解,有时候还贱嗖嗖地挺爱他的。可是,连这现在都晚了。
我憋了巴屈地在紫水幽蓝留给我的房子里,白天足不出户地睡觉做梦喝啤酒和搞“纯文学”,晚间常常出去跟一些后来在拉拉社区认识的女人或女孩见面约会。直到有一天,紫水幽蓝从法国给我打了两个小时的长途电话,我才自己掰开了自己。她最后的那句话把我感动得泪流满面,她说:“你他妈好好地在长春给我呆着,没人要你我回去跟你过!天天地有啥想的有啥想不开的?”
那时候她刚刚从梵.高呆过的那个叫阿尔的地方回到巴黎,她说她想去那里让自己像梵.高一样疯掉,可惜自己没具备人家梵.高身上的那种潜质。给我打完电话后她又去了趟杜拉斯的家乡,想通过杜拉斯的足迹找找那种小资爱情的影子,没想到却在酒巴喝酒喝多了被一个洋妞带到旅馆给那个了!
过后她把那个洋妞给她用过的快乐器快递寄给了我,我用了几次挺爽的但心理上还是不太接受。守着那么多的大活人用它干啥呀?有天我就把她送给我同学房子了。
听说我跟张朗没戏了,紫水幽蓝气哼哼地对我说她恨不得立刻飞回来揍他一顿,她为了成人之美才酸溜溜地去了法国,张朗那犊子却他妈的是个缩头乌龟。太欠削啦!
至此,我才真正明白了紫水幽蓝。
我开始守身如玉死心塌地地在她送给我的房子里等她回来!虽然我依然出去见拉拉网友,但只是消遣和消磨时间。我知道,除了紫水幽蓝,我不会也不必再对哪个女人动心了。
她的有时候远在天边有时候又近在眼前的声音,不但让我更坚定了放眼爱情的信念,也让我对写作充满了信心。
她说:“写吧,不要想,不要明白什么。等你什么都想明白了的时候,就不想写了,也写不出来了。那是悲哀。比起生命,比起爱情,更致命!”
我拿她的那句话做过妖姐的思想政治工作,叫她有点正事儿“少赌少嫖”多整点儿老少皆宜老百姓喜闻乐见的精神产品出来。
主要的是对老韩头,叫他别得瑟地天天鼓捣电影不写小说,让电影把他折腾的像个小老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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