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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看了一部关于猫的纪录片《伊斯坦布尔的猫》,觉得伊斯坦布尔的猫很幸福。它们是一群野猫,但近于家养和散养之间,有游荡的自由,有有人喂食的幸福,伊斯坦布尔的市民对猫充满了爱心,甚至忧虑高楼的逐渐建起会给猫的生存带来影响。片中出现的猫都不貌美都不俊俏,但我还是很喜欢。
我是认识过唯一一只流浪猫出身的猫的,和它分开也没有几天的工夫,但很想念它,想起它我感到的是温暖,此外让我搜肠刮肚,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令我温暖的有血液在流淌的生命。我不得不残忍的承认有些温暖有保质期,保质期一到快速腐烂;有些温暖当时看似温暖,事后回想竟不知那叫什么玩意儿,而有些温暖只是名义上的,附加在血缘或是其它之上,里面是看不到流水的冰冻。
这只猫流浪猫出身,认识它的时候是黑鼻子,一直奇怪黄白相间的猫怎么会长着黑鼻子,看它有点像看卓别林的感觉,后来发现它的鼻子竟是粉红的,黑鼻子掉了,很可能是因为流浪的时候饿了乱吃渴了乱喝,脏东西粘在了鼻子上,日久成了黑皮儿。它看人的眼神带着闪躲和畏怯,叫起来声音纤细,而且特别爱叫,总是喵喵喵的,明明是只公猫,却像个小女生一样,还特别黏人。我喂过它几次,后来我们熟了,晚上它竟睡在我的脚边,我上厕所也总是跟着,在我腿上蹭来蹭去,它就像我的小跟班。在它认识的人里,我是待它最温柔最温暖的,所以它跟我最亲。
我其实想把它带到家里来,但目前还不能给它安稳,只能任它在别人的吆喝与粗暴里过活。每次想起有一点沉重,但国人的记忆有时候赛过鱼,我只能这样安稳自己了,况且我很庸俗,慢慢的发现我终究是突破不了庸俗,于是我安于庸俗,而庸俗的第一步,我想先从冷漠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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